第(1/3)页 于是乎,李鹿上演了出秦王绕柱走的戏码。卓草提着长剑玩命的追,李鹿则是绕着韩信跑。僵持良久,卓草把剑杵在地上直喘气,而李鹿则是气定神闲的拂袖挥手。 笑话! 当他这些年来是怎么活过来的? 论速度体力,同辈中人无人能出其左右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先生你先冷静,别冲动。” “我砍死你这瓜怂!” “对对对,你砍死我前先让我知晓理由。” 卓草瘫坐在石椅上,气喘吁吁道:“好,我就让你死个明白。讲道理,我对你爹也相当不满意。你把你爹气死了,我也只会拍手叫好。可现在你是我徒弟,你小子已经犯下不孝罪。只要追究,你就等着受刖刑流放吧!” “你还未成人更是丞相幼子,所以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。他们只会让我这先生代为受刑,到时候被砍去双腿的人就是我。要再给我扣个教唆的帽子,那我就会受磔刑,甚至是夷三族!” 卓草这些天一直都在钻研秦律,对此是后背发凉。像这种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的,哪怕是偷窃片桑叶,都得受磔刑。简单说就是割肉离骨,断肢体,再割断咽喉! 他作为李鹿的老师,会代受刑罚。昔日公子虔作为太师被割去鼻子,就是代替公子驷受罚。也正是如此,所以卓草方才会这么动怒。 “这……这么严重?” “你才知道?” 卓草随手将宝剑丢至旁边,心疼的韩信赶紧重新捡起来。这可是他当初变卖家产购买的宝剑,价值不菲。 “你和你爹的恩怨我也懒得管,你说你要和你爹断绝父子关系是吧?” “对!” “很好,我就欣赏你这种有勇气的人。韩信,把他衣服先给我全扒了,再把他身上的这些玉佩什么也都给摘了。你小子裸奔出去喊一嗓子,说自己不是丞相的儿子,我保证你会被揍的很难看!” 卓草直接被气笑了。 “先生何意?” “你以为你在泾阳这没人敢揍你,是什么原因?就凭你和胡骅俩人,能揍得别人不敢还手?说白点,就因为你爹是丞相。否则的话,你早就被锤死了。不和你扯这些,先扒衣服再说!” 李鹿是死死拽着自己的衣物,脸色涨红。 卓草……是想做什么? 他上次听雎鸠说起过这事,说卓草似乎有龙阳之好。当时他还不信,现在他觉得雎鸠这话没错! 恐怖! “你不是很勇吗?” “你不是嚷嚷着要断绝父子关系吗?你这衣服是你爹掏钱买的。就你拿着的这些玉佩,有一样东西是你的吗?虽然你爹不是东西,但你更不是个东西!” “咳咳,卓君慎言。” 韩信在旁直接是头皮发麻。 他都不明白,卓草到底是帮哪边的? 天还没亮,坐院子里先开始骂起来了。 “你骂我爹做什么?” “你不是断绝父子关系了吗?” “我……” 卓草瞪着李鹿,骂骂咧咧道:“你小子想学我,你有我这经历吗?我还没出生,我家那傻老爹就跑出去做买卖。在外足足呆了十八年,连个铜板都没看见过。有时候来封信也不见关心,张嘴就是要钱。我穷的时候连口饭都没得吃,吃能跑山上吃树皮。” “我是精神上的!比物质上更严重!” 李鹿是据理力争。 没办法,多亏是卓草教的好。 “对,你谈精神追求是因为你能吃的饱。”卓草顿了顿,此刻已是冷静许多,便继续道:“你要不问问辰伯他们,看他们追求精神还是物质?都是父子俩,有什么不好说的?” 李鹿低着头,一句话没有。 他倒不是被说服,只是单纯觉得有些道理。 连饭都吃不饱,谈什么精神追求? “说吧,你对你爹有何不满的?” “我说要给他献礼,他满脸嫌弃,还不让我入席!” “就这?” “太伤自尊!” 不光卓草,连韩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 “那先前贺寿的时候,你在不?” “都在的。” “你有没有做过什么?” “……” 李鹿都没好意思回答。李斯六十大寿的时候,他多喝两杯在寿宴上是各种闹腾,让李斯根本没法下台。先前寿宴,他也总会捣乱,每次都让李斯相当难看。 “行了,你不用说了。”卓草长叹口气,“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,我自己家里头都一团糟,心结也没法解开。只不过你爹已过花甲之年,想必也没多久好活了。你想想,等你爹死后还有谁能罩着你?” 第(1/3)页